“你的普通話要標準”

　　在一次“肯德基兒童漫畫賽”的頒獎大會上，臺下坐著上百位小朋友和家長，主持人叫我先發言，我即興講了十多分鐘，隨后請華君武先生講話，他一開口便說：“剛老這位徐評委講的話，你們聽得懂嗎？他講的普通話是不及格的，所以不要學他。”并笑著對旁座的特偉先生說：“我存心將昌酩一軍”。我曾多次聽到華老的批評：“昌酩，你的普通話實在太蹩腳，你到北京參加全國美協工作會議，我常要給你當翻譯，你講發動，人家聽作勿動，意思完全相反，急煞人。”

　　1960年上海外貿去北京外貿部舉辦一個匯報展覽會，向他借鏡框、屏風。他說：“儂獅子大開口，我只能在紙上畫幾只給你。”我是臨時抱佛腳，被他踢了回來。1990年邀請他來上海舉辦畫展，他又朝我幽默：“老早老早你向我借鏡框，被我回絕了，所以我這回到上海來辦畫展的一百多只鏡框，都自己帶來了，不過請你在主持開幕式上的發言，普通話講得標準點。”

　　徐昌酩 文/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