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地方數據不公開,各地統計口徑不同。只要下令各地統一標準,信息公開,加上特征價格法統計,則房地產數據離真相不會太遠。
面對兩個數據———國家統計局2月25日公布的2009年全國70個大中城市房屋銷售價格上漲1.5%,和國土資源部下屬中國土地勘測規劃院全國城市地價監測組3月底發布的2009年全國住宅平均價格同比上漲為25.1%,為2001年以來最高(《新京報》4月2日),輿論幾乎一面倒地選擇相信后一數據。
真實的統計數據可以讓真相浮出水面,糟糕的統計數據是謊言的最好掩護。國家統計局的數據之所以失真,是因統計人員責任心不強、企業一貫作假。國家統計局沿用了一貫的房價調查方法,數據由開發商統計上報。可見開發商上報的數據注水嚴重,如果可能,開發商也許會把房價做成負數。統計局未能把關,導致注水數據橫行。
不僅房價統計數據無法取得公眾信任,城鎮職工平均工資統計方法沿用上世紀50年代制定的方法,統計范圍不包括私營單位、個體工商戶和靈活就業人員。現有各類人員約3億人,統計的僅為1.3億。因此,出現了大量的工資被增長現象。
國土資源部下屬中國土地勘測規劃院全國城市地價監測組公布的數據也未必完善,如2008年的房價基數使用中國統計年鑒的數據,事實上用的就是國家統計局的數據。但因為中國指數研究院的數據采集范圍廣泛,在各重點城市實時跟蹤數據,國土資源部多次調研,還參考了各市建委的房屋成交數據,因此雖略有弊端,但大致能反映房地產的市場情況。該報告今年沒有刻意避諱地價與房價的關系,更增加了信用程度。
有人認為,統計數據失真是技術原因造成的,如對一年數據進行平均,消除特征變化等。這一原因只占很小一部分。事實上,統計部門公布的技術手段并沒有太大過失,離譜的數據本質原因只有一個,就是基礎數據失真。這是失范社會的頑疾,存在于上市公司報表,也存在于個稅統計等方面。
了解社會的失信軟肋,統計數據有必要進行本土的誠信化調整。統計局局長馬建堂表示,以后房價數據既要靠房地產企業填報,也要靠統計人員的現場調查和依靠行政記錄,以確保數據來源更加準確。除了同比,使用基數比較法,使房地產市場數據統計更加科學。
我國有政府行政部門的真實統計數據,卻從未成為有效的“公共資產”。如潘石屹所建議的房管部門登記的合同房價,就是真實有效的購房價格,即時性、真實性全部具備。目前存在的問題,一是一些地方數據不公開,二是各地統計口徑不同,有的“住宅成交價格”包括了經濟適用房,有的則不包括。這對統計局而言不是太難的事,只要下令各地統一標準,信息公開,加上特征價格法統計,則房地產數據離真相不會太遠。
□葉檀(學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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