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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隨父輩抗日路,芷江機場憶英魂——紀念中國人民抗日戰爭勝利80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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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隨父輩抗日路,芷江機場憶英魂——紀念中國人民抗日戰爭勝利80周年

2025年08月26日 18:09 來源:中國新聞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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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5年10月17日至23日,我和姐姐、姐夫在父母曾經生活、工作過的湖南洪江、芷江一帶搜集家史資料,20日到達湖南芷江。

  我們參觀了中國人民抗日戰爭勝利受降紀念館、飛虎隊紀念館和芷江機場。兩個紀念館均位于芷江七里橋區域,直線距離不足1公里。

圖為中國人民抗日戰爭勝利受降紀念館。胡海 攝
圖為飛虎隊紀念館。胡海 攝

  芷江不僅僅是中國人民抗日戰爭勝利的受降地,還是我們的父親和“飛虎隊”并肩作戰過的戰場。

  在抗日戰爭中,父親雖不曾駕駛戰機與侵華日軍在空中“刺刀見紅”,但作為一名優秀的土木建筑工程師,他曾參與三個抗日機場的建設,而芷江機場就是其中最令父親感到驕傲的地方。

  一個大學生的理想:為“飛虎隊”修機場

  我們的父親胡福久1920年出生在遼寧省義縣石佛寺村,1931年“九一八事變”后隨父母逃至北平,1934年進入專為收留東北流亡學生的“東北中山中學”就讀,六年的抗戰教育,大半個中國的瑣尾流離,給父親奠定了“打回老家去”收復失地的堅定信念。1939年父親高中畢業,考取昆明西南聯大(清華大學土木建筑系)。

圖為1940年胡海父親在西南聯大上學的照片。胡海 供圖

  1941年8月1日,美國志愿援華航空隊(飛虎隊)正式成立,司令部就設在昆明的巫家壩機場。在當時,中國空軍力量薄弱,飛虎隊的到來無疑為中國軍民注入了一劑強心針。

  他們憑借著先進的飛機和出色的戰術,在抗擊日軍的戰斗中取得了赫赫戰績,極大增添了中國軍民抗戰到底的信心和士氣。這也讓父親更加堅定了畢業后的職業選擇——修建飛機場,他希望能為國家的抗戰事業實實在在貢獻力量。

  1943年7月,父親以優異的成績大學畢業。他沒有聽從老師對他留學或留校的建議,毅然回到之前實習的機場報到,實現了與飛虎隊并肩作戰的理想。

  從1943年7月到1946年11月,父親先后參與修建了湖南零陵、貴州黃平和湖南芷江三個軍用機場。這些機場的修建,對于當時的抗戰局勢至關重要,它們為戰機的起降提供了保障,使得中國空軍能夠更好地對日軍進行打擊。1945年,宣告侵華日軍戰敗的“洽降會議”就在芷江機場舉行,這讓父親每每提起都頗感自豪,那是他為國家抗戰事業付出過努力的見證,值得一生驕傲。

  往事難忘:和飛虎隊員“斗酒”

  1944年芷江機場旁邊修建了中美空軍聯隊俱樂部。如今走進俱樂部可以看到,里面的設施仍然保存完好,這不禁讓我們想起小時候聽父親講的一段和美國飛行員“斗酒”的往事,不知道是不是就發生在這里。

  那天,父親下班后,和兩名中國同事一起吃飯,叫了壺老酒,點幾樣小菜,借酒澆愁。當時,山河破碎,日寇當道,堂堂七尺男兒,心中滿是怒火與無奈。正當他們酒入愁腸無處宣泄之際,聽到鄰桌的兩個美軍飛行員正嘲笑他們,譏諷他們的酒杯小,還舍不得喝似的小口抿。

  三位年輕工程師同時起身,怒目而視。飛行員顯然沒想到對方能聽懂英語,尷尬之下便邀請他們一同飲酒。父親提議:用你們的杯,喝我們的酒。一方出一位代表,誰一口氣喝干而不倒者為勝。

  父親將兩只啤酒杯斟滿,拿起一杯仰頭便喝。他心說,既然看不起我們的小杯慢飲,就讓你們見識見識中國白酒的厲害。飛行員交換了眼色,其中一人端起杯只喝了一口,便跳起來大叫“Poison(毒藥)!Poison!”也許是見父親神態自若,眼中還閃著輕蔑,那飛行員閉目發狠,將杯中烈酒咕咚咚倒進嘴里。沒幾分鐘,他“噗咚”倒地,其戰友狂呼中國人“下毒”。

  父親身兼滿族和錫伯族血統,游牧民族的豪飲基因與生俱來,但如此狂猛地喝酒也是他生平第一次。父親說,其實他自己也非常難受,胸腹間如翻江倒海,回到宿舍倒頭便睡,直至第二天中午方才醒來。

  這件事的后果是,飛行員被緊急送醫,父親則被上司訓斥……這段插曲自然算不上什么英雄壯舉,更像是年輕人的好勝斗氣。但這段往事以極其生動的畫面感給我們留下了終生難忘的記憶。

  抗戰勝利后,父親回到沈陽投身山河重建,實現了他“楚雖三戶,亡秦必楚”的信念和“打回老家去”的愿望。

  尋找父親的足跡

  如今,踏著父親的足跡,我們一步一個腳印地走進中國人民抗日戰爭勝利受降紀念館和飛虎隊紀念館。館內肅穆,時光仿佛在此凝固。每一件靜默的展品,每一張泛黃的照片,都不再是冰冷的陳列,而是通往父親往昔歲月的密鑰,瞬間點燃了我們腦海深處的影像。父親的身影,仿佛在那些斑駁的地圖、泛藍的圖紙、磨損的工具旁,在那些英姿颯爽的飛虎隊員群像間,悄然浮現,清晰而生動。

  走出紀念館,我們來到芷江機場舊址。歲月無聲,跑道旁靜臥著幾個巨大的石碾子——當年碾壓機場跑道的功勛“戰士”。它們飽經風霜,黝黑沉重,表面布滿歲月的刻痕,像一群解甲歸田的老兵,沉默地守護著這片曾經的戰場。此刻,它們靜臥在時光里,竟像是特意在此等待我們的到訪,要用這磐石般的身軀,為我們講述父親在芷江的每一個披星戴月、揮汗如雨的日夜。

  指尖輕輕撫過那冰涼粗糙的碾身,沉重的質感直抵心底。剎那間,眼前的景物模糊了,耳畔仿佛響起當年工地上的喧囂與號子。我看見年輕的父親,頂著頭頂的烈日或迎著漫天的風沙,身影在塵土飛揚的工地上穿梭:他專注地俯身丈量每一寸土地,精確地指揮著龐雜的調度;甚至挽起衣袖,露出結實的臂膀,與民工們一同肩扛著粗糲的繩索,身體前傾如弓,咬緊牙關,奮力拉拽著這鋼鐵與巖石鑄就的龐然大物,一寸寸、一遍遍地碾壓著腳下的土地,夯實著通向勝利的跑道……

  直至此刻,閉上眼,父親的形象依舊如此鮮活:他在簡陋的板房里伏案疾書,在精密的儀器旁凝神計算,在巨大的戰機翼下仰頭檢查,在初具雛形的跑道上步履匆匆……那些在芷江的日日夜夜,早已化作他生命年輪中最堅韌、最閃亮的一環。這沉默的石碾,這堅實的跑道,這方英雄的土地,共同見證了一個普通工程師如何用智慧和汗水,在民族存亡的關頭,澆筑起一座不朽的空中堡壘。(完)

  (作者胡海,加拿大共生國際傳媒總編輯。文章經授權發布,僅代表作者觀點。)

【編輯:張令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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